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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仙侠] 【混小子升仙记】-第四十五章:牢狱之灾 第四十六章:祁王府中战群儒,红杏楼里遇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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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升仙记】-第四十五章:牢狱之灾 第四十六章:祁王府中战群儒,红杏楼里遇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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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漠孤烟斜
2024/07/12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3,833 字

             第四十五章:牢狱之灾

  来到都城上郡,这里的风土人情又不一样,街上贴着好多求贤纳士的告示。

  大西国在社会面貌上一直落后于大夏国,双方的战争结局也反应了这一点。

  大西国境内的士族豪强势力较大,他们把持着朝堂内外的特权,并且不愿涉
身务实,整天奢靡享乐,以至于流民增多,社会发展缓慢。

  为了巩固统治,平衡各阶层和各民族之间的矛盾,丞相张千锡在境内推行了
多条改革措施,力图打破世族的垄断格局。

  陆川和白菲菲两人在客栈逗留了两日,恰逢赶上了一年一度的大庙会。

  所谓大庙会,其实就是祭天神活动,大西国是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虽然实
行汉化已经一百多年了,饮食起居和华夏无疑,但是仍保留了部分民族特色。

  在诸神崇拜中,他们最注重天神,认为天神是诸神的最高主宰,人世间的得
失均仰仗于天,如果人的行动能顺呼天道,天便会给人赐吉祥,否则,天便要给
人降灾祸,因此每当行事顺利时,便称之为「天之福。」

  大庙会活动横跨着一条宽敞的大街,长长的城门洞开着,上方高高悬挂着巨
大的布幡,飘扬在空中,吸引人们驻足观看。

  城门洞的两侧,高耸的城墙上布满了响彻天际的守军,周身披挂着锃亮的金
甲,手执长枪张弓,宛如巍峨的战士在防卫这片遗老的领土。

  穿过城门,在宽阔的正街上,两排巨大的石狮子镇守在街道两侧,昂首咆哮,
气势非凡。

  沿街而立的繁华商铺,各色商品琳琅满目,香味扑鼻而来。

  比邻而居的民居白墙灰瓦、雕梁画栋,庭院深深,景色宜人。

  大街的尽头就是皇宫了,宫墙高达十丈以上,墙体宽厚,顶端巨石崎岖,城
墙外围被火沟和铁栅栏所包围。

  进入宫墙,便是皇城的大转盘,大红的砖石砌成的宽广通道,东西北南的四
个方向可以径直通达皇城内各重要场所,承载着历史的沧桑与风雨。

  一路向前行进,就能看见深穿青石的雕刻宫居和巨大的水池,水面宁静平和,
却又有波光粼粼,出水口的大喷泉将池中的水洒起,组成了相当漂亮的景象。

  走进宫殿,门前立着一排排的勇士雕像,宫殿内部的雕缀则更为华贵恢宏。

  无论是宫墙上还是地面,都刻满了金碧辉煌的图案和花纹,震撼人心。

  镶嵌着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的宝石和珠玉的罗汉座,燃起金漆的灯火驻立在
各个宫殿阁楼之前。

  在皇城内漫步,可以感受到这里的各处细节都是经过精心呈现的艺术品,连
楼梯的扶手、栏杆间的拱形图案都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大街上,人头攒动。

  首先进行的是祭神仪式,彩车上载满了各式神像,沿街挂上了五色瘟纸等辟
邪之物。

  戴着神兽面具的巫师,手舞足蹈振振有词,仿佛进行着一场宗教仪式。

  接下来是庙戏环节,有十岁儿童舞于竿杪,有神人「手自臂而堕,足自胫而
脱」,还有人击球、演示剑舞。

  各式杂耍参差其中,熊翻筋斗、踏索上竿、生吞铁剑等无奇不有。

  一个棚子,几个艺人,就能引得万人空巷。

  社火也是活动的一环,表演方式为社火脸谱,只见表演者纷纷戴上假面或饰
以面彩,进行演出。

  戏剧演出伎巧、百工列肆,罔有不集,四方珍异之物,悉萃其间,最后是歌
舞等娱乐活动。

  陆川和白菲菲随人流涌动,好不欢乐,其间,陆川买了束花给她插在了头上,
惹得小姑娘开心极了,蹦蹦跳跳的,嘴里还哼起了欢快的小曲。

  每当遇到枣子杏脯或者糖果糕饼店,两人都会驻足品尝一番,至从来到这个
世界,陆川实是还没有遇见过这种盛大场面。

  两人都忘了时间,继续往前走,忽的,陆川被路边一个相面大师喊住了。

  陆川好奇,便凑了上去,只见老者两袖清风,双鬓斑白,颇有一副道骨样貌。

  那老者笑眯眯对陆川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奇特,何不相相面?」

  陆川撇嘴冷哼,他对这相面之说毫无兴趣,觉得都只是一种察言观色的骗术
而已,可白菲菲倒是很好奇,她不由的凑了上来道,「公子,要不我们就看一看。」

  老者未必有恶意,陆川笑了笑,便点头道,「也好,那你就给我看看。」

  老者瞧了瞧陆川的面额,煞有介事的开口道,「哎呀不得了,小伙子,我看
你额头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这是大吉之兆啊,贵不可言。」说的陆川很受用,
接着他又扶着陆川的手看了看,忽然的老者眼光一闪,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陆川手上的表——小艺。

  陆川见他露出惊讶,对他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老者虽然心中非常的奇怪,
但是赚钱要紧啊,他啃呲了一声,开口道,「僧道纵清高,不忘利欲。庙廊达
士,志在山林。初贵者志极高超,久困者志无远大。所谓龙跃于渊屈可伸,只
是水浅遭虾戏……小伙子,我看你最近恐有灾劫难免啊。」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有方法可以帮我消灾?」

  老者仿佛被看穿了一样,尴尬的笑了笑,「小伙子两腮饱满,地阁丰隆,若
按我开的方法行事,定能逢凶化吉啊。嗨嗨,价格不贵,五个铜板,要不要试一
试。」

  陆川见他图穷匕见,笑眯眯的回道,「我看要不我来给你相个面,分文不取,
如何?」

  「你会相面?小伙子莫与我说笑。」

  陆川不等他话说完,兀自沉吟道,「我观你额窄横纹多,当是少时起奔波,
但学业不成,功名不中,是与不是?你这人下巴短,人中平,家里不是丧妻就是
无子,是与不是?」

  老者先是惊奇,接着便哑口无言。

  陆川见状,知道猜中了个七七八八,便不再理会他。

  这时白菲菲兴趣浓厚,在陆川耳边低声问道,「公子,你是怎么算到的?」

  陆川凑近回道,「相人之形状颜色,而知其吉凶妖祥,邪正看眼鼻,真假看
嘴唇。功名看气概,富贵看精神。主意看指爪,风波看脚筋。若要看条理,全在
语言中。」

  说完陆川笑了笑,「其实我哪里有什么相面的本事,无非是从他的言语中听
出他是个有学问的读书人,你想啊,他都这个岁数了,一眼看出肯定是没有取得
功名。

  还有啊,他在这里耍唬人,家里要是有妻子,定不会让他出来坑蒙拐骗,他
要是有儿子,那早该在家抱孙子了。」

  白菲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公子,你真聪明。」

  两人说话的当口,却在这时,忽然的,大街小巷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天
空也变得稍显灰暗,紧接着发现人们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天空。

  陆川两人不由得也被吸引了过去,抬着头看了看,只见遥远的天空中,有个
黑点在太阳上缓缓的移动。

  天象异常,连陆川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更别提这些处在蒙昧时
期的人们了。

  那老者或许真的是见多识广,只听他叹气嘶声道,「哎呀,不得了了,荧惑
守心,这是天神要降怒了。」

  大街上的人,谁也没有见过这等场景,此时早已乱作一团,不是四处乱窜,
就是鬼哭狼嚎,哪里还有一丁点的庙会乐趣。

  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为天象发愁,觉得这是天神要惩罚人间了。

  可是陆川却心里想到,莫非是碰上了金星凌日?荧惑又名赤星、罚星,因其
行踪捉摸不定,因此历史上称它为「荧惑」,它的出现往往会被认为是战争、死
亡的代表,所以历来被人们所恐惧。

  喧嚣之下,大街上有跑丢的小孩啼哭,陆川见状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于是他
招手呼喊道,「大家安静,稍安勿躁。听我解释,荧惑不是天神降罪。」

  呼喊之下,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去理会他。

  陆川愤恨这些人太愚昧无知了,于是手一挥用了内力抓了几个人,点住了他
们的穴道让他们坐在了地上,人们惊魂未定之下,陆川一把又把相面大师也抓了
来,并塞了一块碎银给他,吩咐道,「等会照我说的话去做。」

  老者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陆川吩咐完又把白菲菲叫到跟前,接着他捡起石块
在墙上画了起来,「荧惑只是金星凌日的自然现象,它和日食一样,并没有什么
可怕之处。」

  陆川接着又让两人演示起来,白菲菲一头雾水的跟着陆川的指挥而动,而相
面大师果真见多识广,他朗声道,「原来是金星来到了太阳和大地的中间啊,小
伙子,你解开了我的疑惑,可是这荧惑并没有使天完全暗下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呢?」

  老者和陆川讨教起来,陆川回答道,「这种现象就好比大房子和小房子,大
房子在远处并不能遮挡住阳光,而小房子却离你很近,所以挡住了你。」

  「我断定荧惑会在三个时辰后消失,而它上一次出现的时间是八年前,上上
一次出现的时间是在一百年前。可见这并不是什么天神降罪人间,而是一种规律
事件。」陆川在小艺的帮助下,能精确的算出金星凌日的规律。

  老者听后点了点头,附和道,「说的不假,我记得八年前是出现过一次。」

  几人看似怪异的行为,一时引来了些许围观,人们似懂非懂的聚集,却把进
出的道路给堵住了,以致于不明真相的人越围越多,这一下惊动了巡街的京兆尹
赫连定。赫连定随衙役前来视察,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在白城之战中
见到过陆川,所以认得,这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赫连定揪住陆川大喝道,「贼将陆川,原来是你在此地妖言惑众,来人啊,
把这家伙捉住捆上。」言毕不由陆川解释,当街将他扣住。

  陆川伸手要反抗,以他的身法,对付几个衙役自然不在话下,赫连定连忙拔
刀道,「你敢动的话就是对抗朝廷,这是谋反,会诛九族的。」

  陆川索性没反抗,因为大街上动起手来难免伤及无辜,反正以他现在的身手,
就算逃狱也不费吹灰之力。

  白菲菲却不知所措的道,「你们这些当差的,不能错抓好人啊。」

  「你是什么人,一起带走。」赫连定又瞅了瞅一旁的老者道,「把他也带走。」

  就这样,三人一起被关进了大牢里。

  「老实呆着,等候发落。」赫连定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看吧,我早就说过灾劫难免啊。」坐在角落里,老者嘀咕起来。

  陆川没有想到他会一语中笈。

  「那你消灾的办法在哪里呢?」老者被问住,低头不语。

  白菲菲在一旁不安的道,「公子,我们怎么办啊?」

  陆川抓住她的双手暖了暖,试图让她安心一点,开口道,「别担心,我有办
法。」陆川心想,且静观其变,再找机会逃出去。

  不多时,牢房的饭点到了,狱卒喊了起来,「开饭了,开饭了。」

  给犯人吃的饭,看起来有点像猪食,陆川在狱卒递碗时,看准时机一把抓住
了他的手臂捏住。

  狱卒吃痛,叫骂道,「干什么,快松开。」说完另一只手就要拔刀。

  陆川收了些力,对狱卒道,「你去给我们搞点好吃的来,然后再送床被子进
来。」

  狱卒不屑一顾的看着陆川,「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敢当街妖言惑众,还敢在
老子的地盘撒野,我看你是活够了。」

  陆川听他言语忤逆,手上加重了力气,狱卒瞬间脸上又是变得吃痛,教训了
一下陆川才收了些力道,「别问我是谁,天机不可泄露,你听我的话,我会保你
平安,否则的话,我看你不久将有血光之灾。」

  狱卒并不理会陆川这一套,他骂骂咧咧起来,「竖子,再不收手,我要喊人
了。」

  陆川声音低了一些道,「你可以不信,但我要告诉你吧,我真的有神灵庇佑,
你等着吧,不出明日,自会有神灵为我打开牢门。」

  「神灵要降下灾祸了,我看你真是痴人说梦,真是个疯子。」

  陆川不在多言,掏了块银子塞了给他,「刚才说的,劳烦你了。」

  狱卒眼睛一亮,拿在嘴里咬了咬,当下心里一喜,「这还差不多,等着吧。」

  不多时,狱卒端了些简单的酒菜上来,又送了一床被子进来,虽然条件简陋,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白菲菲和老者已经睡下了,牢房里虽火把打着,四下却
寂静无声。

  陆川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不动声色的来到了牢门边,他看了看过道无人,又
看了看门锁上的铁锁链,便拿在手里试了试。

  以他现在的功力,也可以挣断锁链,但是这样恐会惊动狱卒。

  陆川想了想便有了办法,他将小艺露了出来,对着锁链处亮了下,用激光照
了照,不过却没有完全将之切断,然后就回去睡了。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狱卒照例巡查,当来到陆川的牢前时,不由驻足挖苦
道,「哎呀,昨天是谁大言不惭来着。」他讥笑着手里晃了晃牢门,可却在这时,
却发生了诡异的一幕,只见门环上的铁锁链当着狱卒的面,一下子断了开去。

  狱卒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因为锁链是由激光所致,根本没有留下人力所做出
来的痕迹,所以令狱卒大惊失色。

  陆川见状笑了笑,「我早说过我有神灵保佑。」说完他装作虔诚的双手合十,
对着墙根拜了拜,嘴里还嘀咕了几句外人听不懂的咒语。

  狱卒没有见过世面,被此等现象迷惑,慌忙跪倒在地,祈求道,「先生,昨
日都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赐教一二。」

  陆川双手摆袖背到后面,挺直着身子道,「你过来。我问你,你的腰间气海
穴上是不是有痛感。」

  狱卒伸手碰了碰,果真是吃痛无比,他更加的惊疑不定,「先生要救我啊。」

  陆川呵呵笑道,装作深沉的道,「辛亏你碰到了我,呐,我这里有一颗灵丹,
你吃下去,保你身体无虞,血光之灾也会跟着消弭。」

  狱卒不疑有他的接过陆川的「还魂丹」吃了下去,接着再把手伸到腰间后,
发现那里果真不痛了,登时对陆川信服不已。

  不仅如此,药丸下肚后,他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的,这不由让他对陆川变
得服服帖帖的。

  其实,陆川不过是耍了个小伎俩而已,昨日陆川在捏他的手臂时,将真气灌
入了他的气海穴,所以他才会出现吃痛的现象,而当他接药丸时,陆川又暗中渡
入真气给他的穴道解开了,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加上「还魂丹」本身对人有
强身健体的作用,所以才使得狱卒更加相信陆川所说的话。

  这之后,狱卒便把陆川当作神灵一般来伺候,不仅酒菜管饱,对他们还非常
的照顾客气,跟别的牢房相比,那是一有尽有。

  不过陆川对此并不以为意,他又观察了一日,把牢房里的情况基本摸清楚了,
他心中已经决定要找机会出去了。

        第四十六章:祁王府中战群儒,红杏楼里遇贵人

  陆川盘算着时间,想等到晚上夜黑风高之时溜出去,可左等右等,却等来了
大将军鲜于荣。

  鲜于荣是大西国国姓爷,他位高权重,身着一袭华丽的裘袍,在赫连定的随
同下,几人径直来到了陆川所在的牢房。

  赫连定怕他不识得陆川,在他耳边低声道,「岳丈大人,此人就是陆川,那
天在街上妖言惑众的人就是他。而且他还是……」

  鲜于荣摆手道,「我知道。」

  示意他不用说下去,接着往前缓缓走了两步,来到陆川跟前瞧了瞧道,「陆
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却没想到会是在这里。」

  陆川也早就认出了他,只是不明其来意,陆川心想如果此人来者不善,那就
事不宜迟拿住他,既然赫连定喊他岳丈,想必是他的女婿,那以鲜于荣为人质,
对方必定会给自己让开一条路。

  陆川脸色一展笑了笑,「鲜于将军见笑了,如今我早已不是什么将军,故不
知将军何意?」

  鲜于荣神情镇定,沉稳道,「听下人说,前日你在街上对「荧惑」这个现象
发表了一番高见,现在京城里到处都在传言你的见解,老夫对此也颇为感兴趣,
所以想请小兄弟赐教一番。」

  陆川听他口气似乎并无恶意,所以表情缓和了许多,他谦虚回道,「将军明
断,在下说的只是个人愚见,何谈高论。」

  「小兄弟大才,不必谦虚。」鲜于荣非常欣赏陆川的态度和他的聪慧,也恳
切的道,「昔日,你我在战场上各为其主才以至于动了刀枪,今日何不妨下嫌隙,
老夫想请你到府上一叙,不知可否。」

  「将军有请,在下自当奉陪,只是?」陆川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鲜于荣也是聪明之人,他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很快的就让人把陆川的行李还
了回去,尤其是那个被打包起来的古琴,这可是陆川视为宝贝的东西。

  陆川检查了下,心里很满意。

  这时鲜于荣对那赫连定发话说,「我要把陆川带走,这几位即是陆川的朋友,
你就把他们都放了吧。」

  「这。」赫连定心中甚为不解,要知道陆川曾经可是战场上的死对头,因为
他而丧命的将士何其多也,他脸色不定,出言道,「岳丈大人,这人可是罪大恶
极啊,怎么能就这么放了?」

  鲜于荣却说,「朝廷求贤若渴,况且我已查明陆川正被大夏国通缉,他是不
可能再回去的了,而我国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只要他能为我朝效力,过往可以一概不咎。」

  「可是?」

  「怎么,老夫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吗?」

  「不敢。」赫连定心中虽然不舒服,但是也不敢得罪自己的老丈人,只能乖
乖的听话把陆川他们放了。

  很快陆川和白菲菲两人就在鲜于荣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府上,至于那个老
者,则中途让他自便了。

  鲜于荣的大将军府,与皇宫只隔了两条街,府上有些许门客。

  陆川抱着且看他将如何的态度,一同坐上了马车,谁知一进府里,居然在这
里碰上了祁王鲜于达成和那书生房子鹿。

  两人再次相见,都是欣喜不已,房子鹿为人坦诚,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陆兄,白姑娘,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真是太高兴了。」

  俗话说有熟人好办事,陆川也回言道,「房兄客气,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白菲菲也在一旁道,「房公子,你不是在兴元府吗?什么时候也来京城了。」

  房子鹿回道,「说来话长,就在你们离开后不久,祁王便传书于我,我就只
好快马过来了。」

  几人寒暄过后,陆川来到祁王面前,弯腰抱拳行礼道,「在下见过祁王。」

  祁王深受礼教熏陶,为人颇有风度,他摆摆手道,「免礼,赐座。陆川啊,
我本以为你只擅长文学音律,可你却深藏不露,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鲜于荣也在一旁道,「他起止啊,这位小将在战场上,曾经可是让我吃了很
多的苦头。不过请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你了。」说话他露出坦然一笑,
显然是不在放在心上了。

  陆川不好意思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真是折煞我也。」

  祁王道,「小伙子不必介怀,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啊,既然你已经被大夏国通
缉,那就不如安心留在我国。他们不留你我们留。」

  陆川受到的礼遇很大,不仅陆川没有想到,就连在场的其他门客也没有想到。

  一个曾为敌国效力的人,却能受到如此对待,自然会有人不爽,而且陆川一
看就是个穷酸小子,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有人会相信,所以门客们对他颇为
不以为然。

  一个坐在东首的须发中年男人,他姓钟名晔,率先发难道,「天象之变,过
于浩瀚,所谓顺天而昌、逆天而亡,何况我朝早已有规定,凡人不可妄议星象,
对于前日陆公子所说之『荧惑』,我看纯属无稽之谈。」

  「借天象寄喻吉凶这是肤浅的认识,天地万物自有一套运行的规律,在下不
才,可对于天象星宿还是有颇多的研究。」陆川并不打算和这些人做过多的深究,
毕竟以他们的认识水平以及社会的朴素面貌,这些超前的理论过于深奥。

  陆川只得再次简单的给在场的人演示了一番「荧惑守心」行成的原因。

  顺带传播了一番昼夜交替的原因、四季的形成、月亮的产生等等天文现象。

  钟晔被说的云里雾里,他当然不相信陆川所说,这对他来说过于天荒夜谈。

  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低头不语,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很难一时改变的。

  不过好在有太常里的官员在场,只听陆川左手一位门客傅衡宇似乎瞧出了些
许端倪,他出声道,「听陆公子所解,虽过于离奇,但也确实说得通,五十年前
我朝一位占星大家曾提出过类似的看法,只是他的话并不被人重视,所以也没人
相信。不过以陆公子所言,如果是照这种规律推算,那『荧惑守心』岂不是以后
还会出现?」

  「这位所言极是。」陆川非常的想表现一番,准备给他们展露一手,他根据
小艺的推算,细数了过往曾在何时出现过何种天象,一直能具体到往前数的年份。

  在场的人开始还以为他是随口胡编的,直到鲜于荣示意让傅衡宇查看天象记
载,结果直令众人大吃一惊,包括上一次的彗星记载、上一次的赤星记载,记载
的年份居然都与陆川推算的完全一致。

  古人并不那么在意天象记载的是否真的准确,实际上他们更在意的是天象对
历法的影响,毕竟还要靠这个指导农业生产。

  紧接着场上又一位门客晏安站了出来道,「天象即是已有记载,那谁都可以
事先查看,这不能说明什么。

  我素闻陆公子打仗很厉害,还缕挫我军之锐气,不知你对兵事可有什么过人
的见地?抑或取胜只是个偶然事件而已。」

  太常寺里的书本,一般人并无法看到,况且陆川是第一次来到上郡,对方显
然是在强词夺理。

  不过陆川并不和他一般见识,而是得意的朗诵起来,「兵者,国之大事,死
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
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
以与之生,而不畏危……」陆川心道《孙子兵法》乃孙武老先生的杰作,那真可
谓是经典,其中的奥妙千百年来一直被称颂,这一个世界里的人自然是没人听说
过。

  陆川郎朗出声,说的那晏安哑口无言,听的房子鹿和白菲菲拍手称赞。

  到这时,有人已经不在小觑陆川了,但也有不知所谓的家伙非要计较一番,
只见西首的一位门客杜怀安站了出来,他想了想道,「陆公子即是很有见解,想
必对算法应该也有所见长。在下不才,愿出一题请教,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
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陆川心道你这雕虫小技,还想和我比数学,真是自不量力,只听陆川随口一
笑道,「这有何难。此物即找被3除余2,被5除余3,被7 除余2 的一个最小自然
数,我想只要是在私塾里待过的人都能轻易算出这个数是23,不知对与不对?」

  那杜怀安本是有意刁难,出题时他自己都未算出来,所以不由得皱眉思考,
又比划了半天,直到他急的满头大汗,才算出来确实是二十三这个数。

  这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了,而陆川算出来的速度之快,直让他瞠
目结舌。

  几个回合下来,几人全都灰溜溜的败在了陆川之下,这令祁王和鲜于荣都大
呼喝彩。

  示意大家停止诘难较劲,因为接下来,他们谈到了正事。

  「日者,太阳之精,人君之象。君道有亏,有阴所乘。」也就是说在百姓眼
中,太阳代表君王,既然出现天象异常,那就是说君王犯下了罪过,所以天神要
降临惩罚。

  「荧惑守心」天象发生后,有人便向丞相张千锡报告,丞相看到奏本,非常
为难,他在推行革新措施中得罪了一些守旧大臣,深怕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所以
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为占星官也已经上奏了皇帝,说天象告变,国运有厄。

  所以皇帝问计国师,国师却给出了一个毒计,那就是移祸大臣,并危言耸听
如若不然,恐怕国家将陷于危难。

  皇帝鲜于达通年岁已大,行事变得愈发昏聩起来,至从生了一场怪病被国师
治好后,便对国师言听计从,于是他真信了这事儿,看到报告后非常惊慌,不用
多加思虑便决定移祸于丞相。

  皇帝为了保全自己一向不惜手段,所以丞相是移祸的首选。

  于是,鲜于达通立刻召张千锡上朝,斥责他为相多年,不能调理好阴阳,导
致天象变异。

  鲜于达通早已铁了心拿他做替罪羊,于是第二天一早,便派人给丞相府送去
诏书,大意是说「本来我认为你清明、勇敢,希望你能治理好国家,但是你为相
多年,却给国家带来了灾难。

  你这样的丞相怎么能够辅佐我治理天下?

  念你为国奉献多年,我不忍心罢你的官,希望你能忧国如家。」之后鲜于达
通又赐给他好酒黄牛。

  按大西朝例,皇帝赐给大臣牛和酒,即是赐死。

  朝堂之上,虽有人心中有异议,但却都不敢多说话,深怕引火烧身。

  祁王和鲜于荣想过联名上书,但是没想到的是张千锡回到家中后便惶惶不可
终日,他知道了皇上的用意,又没有办法可以破解,只好饮鸩自杀了……

  说到此处,鲜于荣叹道,「张千锡这一去,他留下的数条革新措施,恐怕也
会被推翻。这才是我最担忧的事情。」

  祁王道,「能保住一时是一时吧。」

  房子鹿这时说话道,「子鹿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两位大人,就是最近城里多
出了许多报官的,都是与家里丢失了婴儿有关。

  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九起了,天子脚下,搞的人心惶惶的,家里有孩子的
百姓们连门都不敢出了,这太不像话了。」

  祁王看向鲜于荣道,「这就得看你的小婿了,他是京兆尹。还是要尽早查清
楚,将不法之徒缉拿归案,给百姓一个交代。」

  「我看他未必是这块料,不过我会督促他的。」

  祁王鲜于达成在京城有自己的府邸产业,傍晚时,他准备了晚宴招待大家,
晚饭后,在祁王的安排下,他手上还有闲置的院子,于是就吩咐房子鹿给陆川安
排一下,并且还给了他一个腰牌,可以凭借此物,除皇宫之内畅行无阻。

  这几天以来的经历如同过山车一般,陆川都有了受宠若惊之感,于是连连答
谢。

  房子鹿很快带着他俩出了祁王府邸,当安排好相应事宜后,他再次笑着对白
菲菲说,「白姑娘,天色不早了,不如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还有话对陆川说,你
应该不会介意吧。」

  陆川与房子鹿两人心照不宣,白菲菲回道,「当然不介意。」

  于是陆川叮嘱了她几句后,两人便出了大院。

  京城上郡是个繁华的大都市,街道两旁点缀着明亮的灯笼,摆满了各种摊贩,
吆喝着出售各种吃的玩的,远处的宫墙上点着明亮的灯火,热闹的夜市下,巡逻
的士兵在维护秩序,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有条不紊。

  走在路上,陆川询问道,「对了房兄,你和青青姑娘,最后怎么样了?你有
没有把她也带过来啊。」

  房子鹿随口回道,「害,别提了,给她赎身啊,那是要花上不少钱的,我看
还是等我攒够了钱,再去把她赎出来吧。不过啊,我听老鸨说,她还是惦记着你
呢。依我看啊,那天晚上,你准是把她给睡了,是不是?」

  陆川不想让他陷入自怨自艾,开慰道,「你可别听人瞎说,就我混的这样,
哪能跟房兄你比。」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来到了红杏楼下,只见楼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嫖客们
络绎不绝,比之桂音楼的气派,有无过之而无不及。

  房子鹿这回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脸上露出邪邪一笑,对陆川道,「今天
就别管那么多了,我现在带你来的地方,这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全都是如
花似玉的姑娘们,你肯定会满意的。嘿嘿,今天我们就风流快活一下,你开销的
钱今晚包在我身上了。」

  「那今晚就有劳房兄了。」陆川心里确实大为满意,因为他也早就想快活快
活了。

  房子鹿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在红牌小姐的迎领下,两人很快进到了楼里。

  只见大厅里有跳舞的艺伎,四周桌子上坐满了喝酒的男人,她们怀里搂着小
姐上下其手,眼中露着饥渴的神色,这种一般是先吃饭喝酒,然后在带姑娘回房。

  老鸨子一见到客人进来,很快认出了房子鹿,于是快速招呼了两个姑娘上来
接客。

  这些青楼的姑娘们熟门熟路,穿着薄薄的轻纱,一个个都贴了过来,她们肌
肤白皙,乳峰凸出,身上喷香喷香的。

  陆川两人一手搂着一个上了楼,房子鹿边走边说道,「陆兄,你身边这位,
我得给你介绍介绍,她芳名小红,你看她不仅长得漂亮,其实她还很会那个,晚
上你可有艳福了。」

  小红玉手锤了他一下,娇嗔道,「哎呀,房公子,你好坏啊,怎么能这样说
人家。」

  房子鹿放荡一笑说,「这是我朋友,陆川陆公子,晚上你可要把他伺候好了
啊。」

  小红半靠在陆川身上,脸上露着春意羞涩道,「陆公子,你长得可真俊啊,
而且身体也这么结实,晚上你可得怜惜人家啊。」

  「我会很温柔的。」陆川也是色色一笑,顺手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惹得
姑娘娇羞不已。

  不过就在陆川沉浸在这个氛围中时,倏的一扫眼,好像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当再定睛一看,那身影又不见了。

  陆川心中一咯噔,她们怎么会来这里?不过很快就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房子鹿见陆川一时发愣,忙喊道,「陆兄,陆兄。是不是又看上了别个姑
娘?」

  「嗷,没有,小红就挺好的。」陆川很快回过神来,一只手也已经从小红姑
娘的屁股上摸到了她那鼓鼓的酥胸。

  「那我就先进去了。」房子鹿不疑有他,他自己也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晚
上一定要把他给伺候好了。」他交代的同时还不忘随手还摸出了个银子打赏给小
红。

  「房公子放心,你朋友就交给我吧。」说着小红姑娘也轻架就熟的带着陆川
进了房间。

  两人一进屋,就来到了床边,谁知还没等陆川动手,小红姑娘就扶着陆川倒
在了床上,接着露出得意的笑容将身体压在了陆川身上,「陆公子,人家好喜欢
你这副身体啊,有高大又结实。」小红姑娘顾目盼兮,她身体凑得很近,在陆川
身上用自己的胸部撑了撑,才起开了身子。

  小红姑娘走到桌边给陆川倒了杯水,望着陆川那喷火的眼色,她对自己的服
务很满意,脸上荡漾着笑意道,「陆公子,你先喝杯水。容我去换个衣服。」说
完她走进了屏风后面。

  陆川感叹这小女子的花样还挺多,心中暗衬晚上一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夜晚,
于是陆川脱了外袍,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

  不过就在此时,陆川忽然发现外边似乎有什么动静,他现在的武功已经异于
常人,所以能听到一些细致入微的声音,那不是正常的走路声,而是带着一点真
气的气息流动。

  陆川心中甚是疑惑,他一开门,蓦地里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撞进了自己的怀
里。

  陆川低头一看,脸上大吃一惊,这不是彩云姑娘吗,几天不见,她怎么这般
打扮!

  只见她着一身轻薄的粉色纱裙,领口和脖子大片肌肤外露,天鹅一样的脖子
下面,是突然间高耸起来的胸脯。

  在一身粉裙的包裹下,看起来是那么的丰满而结实。

  高耸而结实的胸脯,将粉裙给高高撑了起来,在她的胸前划出一道让人眼馋
的弧形。

  再往下,是她那裹在裙子里的肥大浑圆的臀部,被一层轻盈的衣裳罩住,直
让人看了产生冲动,渴望捏它一把。

  「抱紧我。」彩云此时也发现了陆川,她心中一喜,双手缠上来扑在陆川身
上把他搂的紧紧的。

  陆川暗想自己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让这个不一般的美女送上门来,
真是艳福不浅啊。

  陆川当然不会拒绝她的投怀送抱,他和彩云两人的身体顷刻间便毫无缝隙的
贴合在一起,陆川能清晰感觉到她胸前那对傲人饱满的弹性。

  陆川的一双手顺势放在彩云的臀部,感受那挺翘带来的手感。

  他心底邪邪想到,这姑娘身上这几处都这般富有弹力和手感,先不管她是不
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过把手瘾要紧,于是乎手上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彩云察觉到了陆川压着自己饱满的胸脯越来越用力。

  甚至他的那双放在自己臀瓣的手也不老实的抚动着,娇羞的位置第一次被男
子触摸到,虽然这个男子比自己小很多,但她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对于这混小子的动作,她心中非常的恼怒,但是也容不得她阻止什么,因为
很快的,那边的房间里出来了个身形魁梧的炸毛头,只听他嘴里骂骂咧咧的,东
看看西瞧瞧,像是在找什么人。

  此时过道上消遣的嫖客和姑娘们很多,那人推搡着,抓着这个人的肩膀一看
不是,又推着那个人的胸膛一看也不是。

  京城中,来此消遣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商贾贵富人,不乏也有朝中之人,他
们很显然是心中不快。

  各个骂道,「你干什么?」

  「干嘛推我啊!」

  陆川见此情形,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他将彩云的细腰一搂,带进了屋里,然
后把门关上了。

  便在这时,那小红姑娘已经换好了衣服,身上穿的衣服近乎一丝不挂,虽然
非常的挑逗,但是陆川已经无暇欣赏了。

  小红见到陆川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不由得疑惑出声道,「陆公子,这。」

  不过她很快就瞬间倒了下去,因为彩云飞快的掷了个东西过去,点中了她的
昏睡穴。

  再然后,她一下子从陆川的怀里挣脱了开来。

  彩云心中非常的不悦,气冲冲的道,「怎么是你这小子?」

  陆川心道我救了你,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不由得哼了一声道,「这话应
该我问你吧?」

  彩云并不打算解释一下,她走到桌子边端起了陆川之前放下的水杯,随口喝
了起来,边喝边说道,「呵呵,真没想到啊,你这小子竟是如此的风流快活。」

  陆川打量着,眼睛不停的往彩云身上瞄,只见她裙角飞扬,露出白皙的双腿,
那胸前高耸的乳峰更是随时都要将上衣撑破似的。

  陆川看得心中火热,眼睛一刻也不想眨一下,他脸上挂着笑,不觉走近了彩
云跟前,看着她那微翘上薄下厚的红唇,陆川喉咙滚动,问道,「我问你,她呢?
她在哪里?」

  「那个她啊?」

  彩云装作不知,但是当一看到陆川冒火的双眼,她赶紧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恼怒道,「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挖下来。」

  陆川确实也还没那个胆子要把她怎样,于是移开了眼睛,正色道,「明知故
问。」

  「奥,你是说宫主啊。你既然这么关心她,怎么还会来这种地方呢?」彩云
反问起来。

  这直把陆川搞的尴尬不已,他只好解释说,「我也不想要来的,是一个朋友
带我来的,再说了,我要不来,能救你吗。」

  这次多亏了陆川这小子,彩云也就不再去计较什么,她放下了杯子道,「你
也别太担心,宫主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呢。

  不过啊,没有她的允许,我是不会告诉你她在哪的。」

  听到这话,陆川也就放心了些,既然自己心中的人儿也在京城,那就说不定
有办法找到她。

  陆川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关心的问道,「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彩云叹道,「说来还真是晦气,我们一到京城,就碰到百姓丢失婴儿,本来
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有官府去处理。可宫主她非要去管,这不就查到了吗。
刚才那个人有个同伙,他负责偷,他的同伙负责送,但是背后的人还没有查到。
我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盗贼,可没想到这人武功还挺高,辛亏老娘没有和他硬拼,
不然啊,恐怕这里又要死伤无数了。」

  一听到查到了婴儿丢失的幕后凶手,陆川立马想到了房子鹿说的事情,没想
到这里面的水还挺深,陆川心中已经盘算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最关心李清雪她们
的处境,于是提醒道,「我劝你们最好收手吧,刚才那人可不是一般的来头,你
知道他是谁吗?」

  彩云不屑的道,「谁啊?」

  陆川不确定彩云是不是真的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还是告诉她说,「他们是
万邪教阴开山身边的人,刚才那个炸毛头是孟惊天,他的同伙是个花脸,名叫陆
一鸣,他们的武功都很高,所以你们这次是碰到硬茬。」

  这几个人陆川都曾有过一面之缘,关于他们的具体消息,这些都是陆川一路
上打听得来的。

  彩云邹邹眉头,因为这一邪派的来头不小,而且他们行事阴险狡诈,行踪诡
秘野心大,各大门派都对此忌惮三分。

  彩云疑惑道,「这就奇怪了,这些人为什么要去偷婴儿呢?」

  「管他为啥呢,既然是万邪教的人干的,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陆川关心
道,「我看这件事你们就别插手了,我来想办法吧,你既然得罪了他们的人,以
后要多加小心一点。」

  彩云惊奇道,「你能想什么办法?」

  一个碰到高手自身都难保的人,她当然不相信陆川有办法。

  陆川没有把她当作外人,也懒得做过多解释,出声道,「我现在在祁王身边
做事,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以后你们要有什么事情,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陆川说着从桌上取了笔墨,写了个地址交给了彩云。

  彩云接过纸条一看,这下不在小看陆川了,她眼珠一转,对陆川道,「你小
子还真行啊,居然攀上了王爷,不过现在还真有一件事情,我身上没钱了。」

  陆川虽然不情愿,但一想到李清雪,还是接下了自己的腰包,将银子递了过
去。

  彩云接过去掂量了一下,脸上美滋滋的,接着她走到窗户边打开看了看,然
后转头对陆川道,「那我走了。」

  「你就这样走了,那晚上我怎么办啊?」

  陆川见她不客气的拿了银子,却没有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心中有点不爽,
于是浪荡出声道,「你好歹也得让我快活一下吧。」

  彩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戏弄,脸上很快露出一抹娇羞,嗔道,「你就不
怕我把你今晚来这里的事情告诉宫主啊。」

  陆川楞了一下。

  彩云甩下一句「走了」,就跃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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